“覃妃究竟想说什么?”杨氏已经极其的不耐了。
芳期摇了摇头:“太后乃官家的生母,因着那暴烈的性情尚且落得个幽禁深宫病痛缠身的下场,娘子难道还不明白性情决定命运的道理?司马权的罪行已经被证实,十日之后,就要与沈炯明等等共押刑场了,司马仪及司马晖均已判死,司马一门女眷按律皆被没为宫奴,娘子应当清楚宫城役所的奴婢的处境,你就真的觉得留条性命是件幸事么?”
“覃妃难道真有慈悲心,还容我养尊处优、荣华富贵?”
“若真是这样……这世上还有什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呢?”芳期手一伸,够着那尊按郑氏容貌雕琢的玉观音像,却又将手一松。
“咣当”,四分五裂。
杨氏只觉脊梁一寒。
她眼睛里的瑟缩只是轻晃,芳期却发现了。
还知道怕就好。
“司马时等稚子将被流放,娘子若被没为宫奴,就算咬牙能忍下那些劳苦和折辱,应当也会担心你唯一的儿子在流放地无人照顾,便是连不幸夭折,娘子都不可能听闻消息吧?”
“你这毒妇!”
“娘子现在应当不知你的本家,淮安杨氏是否会被司马一门的罪行诛连吧?我倒可以告诉娘子,令尊杨大夫倒是个极其明智的人,虽当日在勤政殿上也曾替司马权狡辩过,当领官家审决,立即便上书声明绝不知悉司马权、沈炯明等的罪行,承认是因姻联,才受司马权蒙蔽以为他清白无辜,并坦诚了曾经收受过贿赂,向司马权引荐过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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