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道理并不是胡诌。
“军法上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道理搬用来与人相处也无不可,一个人总有自己的优长,有自己的缺点,顺其优长婉转使其改正缺点才是上策,如小袁,我倒也略知几分你家潘郎的行事,直率坦荡就是他的优长,他没有城府,不会算计人,虽说纨绔鲁莽,可家中的寡母和胞妹若是被人欺负,他必会铤身维护,从这点来说,他倒是个重情的人。
你啊,可不能因为一回劝勉不成就灰心丧气,由得夫婿在外头胡闹,真放纵他惹出什么祸事来,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这是芳期再引着袁四娘说烦心事了。
四娘也果然“中计”。
“不经王妃提醒,我只怕认定了外子就是个浪荡无情的人,我与他……虽是自小就定的婚约,可过去不曾相见,是成婚后才晓得他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心性,便是我家中那位小娘,他们有好些年的情份了,可早就被他撇在脑后不闻不问,我与他又根本说不上情投意合……外子在外挥霍,一月里有半月都不着家,他在外头的事我连多问一句都不敢,着实是不知,应当如何和他相处。”
就更不说调教了。
“这有何难,他好饮酒,回家时你就陪他饮酒,你只作好奇,问他外头到底有哪些有趣的去处,哪怕听见处你也乐去的,让他带着你一同去有什么打紧?相处时多了,情份才能积攒,先得如胶似漆,你硬气起来,看不过去的地方闹一闹脾气,只要别闹得不可收场,多半事后他还会掉过头来哄你,别怕争执,自己的牙齿还有咬到自己舌头的时候呢,夫妻之间原本就没听说过连句争吵都没有,一直相敬如宾的。”芳期笑道:“要不让小闵说说,她脾气好,汴王脾气更好,他们两个有没争吵过。”
闵妃这时越发笃定了芳期是又想“多管闲事”了,却极其乐意配合:“我先不说,我要听覃姐姐跟湘王殿下牙齿咬到舌头的事儿。”
两个说“荤话”的泰然自若,袁四娘的脸却微微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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