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的才学胜于外子,但有一点还是比不上他父亲的。”袁母已经起身:“识人之眼,子高尚且不具,我不知湘王妃‘结交’二字从何说起,确定的是,兴许湘王殿下也并不会与子高深交。”
袁母告辞。
这回只有徐姨母送出去,明皎方才回过神来,安慰芳期:“袁家世母就是这脾性,阿期可千万莫把世母那话放心上。”
“放心上了。”芳期长叹一声:“我也因为舆情所惑,倒是今日听袁家娘子一席话,才知舆情纵然如此,不过晏郎与我的行事,在袁君等人的眼中,到底还是跋扈无道的……阿皎,你不用开导我,我不会忌恨袁家娘子,她说的是实话,我自然也明白不需去改变他们的想法,他们是君子。
真正的光风霁月,眼明心亮,却不行背后阴险,他们不是不通情理,只是坚持自己的底限,我要真恨这样的人,那就真的是跋扈无道了。”
芳期也告辞离开了。
只剩明皎一人在凉亭里发怔,直到徐姨母折返,将手放在她的肩头。
“阿娘,袁家世母的话,我没听明白……”
“听不明白也好。”徐姨母也长叹一声:“有的事情纵然明白了,也拦不住,我们跟袁门不一样,我们和湘王结缘已深,你跟阿期自幼相投,这么多的情谊,你会因为今后的时局,就疏远甚至跟她为敌么?”
明皎连忙摇头。
“那就是了,其实袁门,也未必愿意跟湘王府结仇,正因为他们晓世情,通道理,他们何尝不理解湘王的行事呢?他们又何尝真正固守尊卑?他们只不过,是为天下为大道所计,今日阿荑言警期儿,也是寄望湘王能够悬崖勒马,这同样是,徐门所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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