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听明白了,这恐怕不是袁母一人的意见,分明袁父也是这样的主张。
“娘子既是直言,晚辈也当应以直言,晚辈只是六妹妹的堂姐,袁君与娘子虽不认同晚辈的行事,但又与六妹妹何干呢?”
袁母微微一笑:“覃六娘对王妃,一直亲近友睦是与不是?”
“所以娘子就认定六妹妹会效晚辈的行事?”
“话既已至此,那我就干脆明说了。湘王妃敢如此违逆尊长,纵然是因自己并不在意人言议论,不过现下的舆情,更多的是指责王老夫人不慈,鲜少指责王妃不对的,为何?论究原因,固然是因王老夫人确然不慈,王妃又行为了不少善事,所以百姓平民,不少钦敬王妃的善举,但其中一个原因,少不了湘王殿下对王妃的纵容,湘王乃帝君权信,他略有示意,少不得趋附者鼓动舆情。
外子与我,真正不认同的是湘王,他以果狠的手段,使生父、手足,身败名裂惨死刑场,当然湘王有湘王的理由,与其父兄之间的是非对错,外人其实也不应论究。
可外子与我都坚信,湘王将来欲为之事,必与小犬的志向相悖!”
袁母一加重语气,芳期心中就是一沉。
像胸口,突然挨了一记闷锤。
“覃六娘与湘王妃手足情深,若为袁门子媳,日后当袁门与湘王府敌对,她当何去何从?她择小犬而从,便是对姐夫、姐姐不义,反而择从,又难免负愧于夫家,她无论如何选择,都难得问心无愧、安好美满,且袁门也从来不会行亲族相残之事,湘王妃机智,当知我这番话的道理。”
“娘子的话我都听懂了。”芳期挑眉:“就不知令郎明知外子与他非志同道合,何故主动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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