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逊却听懂了,笑着看了六孙女一眼。
覃敬和李氏也相视而笑:好了,今日不仅他们要迎儿媳过门,还有了相女婿的机会。
王老夫人眼见丈夫和庶子、庶媳间这番眉来眼去心照不宣,她却不知就理,心里的郁气更盛了,板着脸道:“今日大郎妇不便招待客人,论来五娘该帮着小妇招待亲朋,可她身上也没个诰命,旁的人就罢了,王门舅祖家的诸位亲长,她可没有那样的份量迎陪,三娘毕竟是湘王妃,别的事不敢劳动你,只这一件,你可得承当了。”
芳期笑着答了个“是”。
今日虽是太师府二房的喜宴,不过叔父的确该称王烁一声舅舅,洛阳王氏不能不请,王老夫人无非是想让她陪着洛阳王氏的那些女眷,给她添不痛快罢了,但她有什么不痛快的?她现在又不是未出阁的闺秀,虽说跟洛阳王氏相比,她算是主人,只如马氏这样的女眷,但凡胆敢冒犯,她还以厉害谁还能说她失礼不成?
王老夫人见芳期没有推脱,她先就觉得不痛快起来,只看了看厅堂里坐着的这些人,长孙媳虽有了身孕,兴许她隔个几月就要抱曾孙儿了,偏偏长孙媳是个碍眼的人,搅和了这四世同堂之喜;今日尤其意气风发的覃渊,本就碍眼,娶的林氏女更是会同庶子媳一条心!好气色的四孙女,一见她王老夫人就想起葛氏对洛阳王氏的轻鄙;五孙女嫁的是李氏子,居然气色也一回好过一回;六孙女……
就没有一件让她顺心的事,让她顺眼的人!!!
甚至会产生一种,这已不是她的家,她成唯一外人的愤慨心情,王老夫人不能接受这种虽能发号施令却无人遵令行事,她还谁都不能惩责,权威荡然无存的现况。
她的眼光最终落在芳许身上——孙女当中,也唯有这个还没出阁了。
“六娘今日不用挂心别的人事,你只要照应好慧儿,她这些年慢说不曾来我们家,她的母亲也并没带她四处走动,可便是遵奉静于闺中的礼仪,慧儿的才华见识也非寻常闺秀能及的,她也算是你的表姐,今日你该多学学她的言行处事,对你可谓是受益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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