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远声不知道晏迟为何没有告诉芳期,但他想这样的心结,也许只有晏迟自己才有能力解开。
“三娘为何不直接问无端?”他反问。
“他应当不想提起。”
“他不想提,肯定有原因,三娘是担心迫得太紧,会让无端更加在意过去的事,可要是无端自己还放不下,我们也是无能为力让他释怀的,所以你知道了,对于无端而言其实也是多一个人跟他陷入同样的困扰。”
芳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也不再追问了。
过去的沂国公府,这时改建工程其实已经进入尾声,无情楼上看下去,总不至于再乱糟糟的一片了,灵犀楼已经彻底被拆除,晏迟再也看不见曾经耗费了母亲不少心力,寄以美好愿望的这座建筑,没有痕迹,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他的母亲,愿望早就已经被毁了,所以灵犀楼的存在从来不是寄托而是讽刺,无情的嘲笑母亲一直认定的美满,晏迟不允许灵犀楼继续存在,他不管不顾这座高楼其实凝聚着母亲的心血,哪怕他知道摧毁掉一切,倘若母亲在天有灵也根本不会释怀,亲者的灵魂仍然在痛,但至少仇者不会再自得了。
“你还记得鞠五郎么?”
听辛九声问,晏迟端着酒杯看了他一眼:“那是谁?”
“阿瑗的表哥,被你栓在树上吊了三个时辰的可怜人。”
晏迟挑挑眉:“哦,抢阿瑗的糖果,还把阿瑗推得摔倒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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