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布衣论事,多是以自身利益出发,就算向进党用同样的计策反击,只要让百姓们意识到这又是向进党的陷害,轻易就能扳回舆论。”
羿栩颔首,显然觉得晏迟所说相当有道理。
“臣推测,宰执公劾举向进,冲冼早阳下手,且公然谏言将冼早阳处以死罪,根本就不是因为向进、冼早阳只犯了枉法受贿结党营私等等罪行吧?”晏迟发问了。
羿栩一笑:“难道这件事,覃相未与无端先通声气不成?”
“臣又不是言官,宰执公哪会将这种事私告?要不是今日向进家的女眷组团到臣的大门口骂街,逼得臣只好应战,臣都懒得多事,横竖凭宰执公的能力,足够辅助官家砍下周全的一支臂膀了,臣乐得跟司马修似的,坐壁上观就好。”
羿栩:……
真的是哭笑不得:“你啊你啊,偷懒都要把三郎给拖下水。”
他又一想,覃逊揭露向进那条死罪早晚都会公之于众,并不用瞒着晏迟,干脆也就说明了。
晏迟其实已经心知肚明,一击掌:“所以官家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只要舆论汹汹,逼得冼早阳交待了罪实,官家可就能依法将向进处死,同时也给所有文官一个警告,我朝自建国,虽从太祖之令礼敬文臣,以教化治国为纲本,可文臣若犯死罪,同样得依法重惩。”
怎么引导,怎么煽动,怎么收尾,紧密呼应环环相扣,哪里还需得着担心舆情物议?
晏迟这一回入宫,代替覃逊完成了最后一步,已经是把向进给推进了深坑里,结下来就等着往里填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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