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河王。”
黄氏挑眉:“清河王怎么可能……”
“如若太子之子夭折呢?”
“越国公是想直接造成太子无后?!”
“越国公没跟我说具体计划,他现在需要争取的是联合荣国公当事发时谏言废储,我预料,越国公是把稳了官家的脉,官家重后嗣,然而今大婚的几个皇子,唯有清河王子嗣最丰,清河王妃又有了身孕,还有清河王府的一个孺妾,也已有了身孕。清河王当年能患癔症,现在癔症便能够康复,就好比晏迟……他一个狂人现在不都无异于常人了?越国公多半是彻底弄清楚了清河王因何被废,坚信只要官家愿意,清河王的癔症就能康复。”
“晏迟会保太子储位么?”黄氏关心的不是谁能登基,她关心的是晏迟会不会也见风使舵,要若是荣国公说服了晏迟为同盟,而且最终胜出的是八皇子……晏迟照样能够位高权重!!!
“我会劝荣国公躲于暗处,只在关键时置太子于死地,这样一来便是越国公计谋未成,荣国公府也能免受牵连。晏迟不会跟越国公同盟,越国公更加不会起意拉拢晏迟,因为晏迟曾经坐视清河王被废,越国公已在怀疑清河王的失势有晏迟的推动了。只要晏迟站定太子阵营,荣国公也不会再有拉拢他的念头。”
黄氏长长地舒了口气。
气舒出来,却立时又想起来另一件闹心事:“我不是觉得十六娘不好,只她的爹娘……着实是贪得无厌卑鄙无耻,竑儿要真娶了十六娘,梅仁行夫妻两个恐怕就会一直在国公府赖着不走,而且还要作威作福。”
“竑儿要替他兄长服制九月,不等那时正式谈婚论嫁,说不定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我们还能被姓梅的威胁?放心,只要一切顺利,我绝对不会让再让梅氏进我晏家的大门!”
晏竑这时正看着女子羞羞搭搭递给他的一双黑布靴,他没有接过来,脸色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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