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倒也晓得王夫人雷厉风行使得她的名声臭成一片。
她很焦灼,因为有情有义的郎君们可不会欣赏声名狼籍的女子,但她总不能够往脖子上挂个牌子跑大街上申冤吧?
那样做只能坐实自己是个疯女子。
然而焦灼归焦灼,芳期细细一想,“一路上”做下来的事其实都没有不应做的,于是她也就平和了——当无可奈何的时候,好像也只有“问心无愧”聊作安慰。
紧跟着她就听说了徐二哥从愈恭堂“退学”,改投位于余杭的安乐书院进读了。
有那么一丝一点的怅惘,但芳期很快就疏通了。
徐二哥也需要时间“回到过去”,再重新把她当作三妹妹对待,暂时的疏远本是对各自都有好处,徐二哥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是最好不过了。
又因徐家的尊长既然允可徐二哥往余杭,说明也并不急着要仓促定下姻缘,王夫人就算再怎样着急,也不能上逼着徐姨母答应婚事,芳期倒是暂时松了口气,因为有了更多的时间拆台。
而后她就接到了晏迟的邀帖。
芳期拿着那张邀帖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实在闹不清晏迟是什么目的,但赴请是必然的,她需要的是跟祖父打个招呼。
“日后但凡晏无端邀你面见,跟你五婶说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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