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手夺过茶,喝一口,放下来:“致疚就到这里吧,补偿也大可不必了,只望四郎你一直牢记你刚说的一句话,父母之过,子女应受。”
晏迟抬脚往外走,晏竑连忙跟上。
“宴厅在何处?”
“就在灵犀楼。”
灵犀楼?晏迟拉起一边唇角,实在很想冷哼一声——身无双翼,心有灵犀,晏永还真是……好长的情。
沂国公今日的生辰酒,除了自家人外,也就请了赵、罗两家国公府的亲朋,还有岳家这门姻亲,黄夫人虽则是罗贵妃的姨表妹,太子殿下却当然不会来给晏永贺寿,实际上太子早些年被晏永给“批点”了一番,说太子字写得差强人意,他至今还有点记仇,正是因为如此,虽说罗贵妃、罗夫人待黄夫人姐妹情深,世人多半不认为沂国公府在太子阵营。
既都是自家亲朋,也并未男女分席,只在灵犀楼上设上两张大通桌,不按男女只按辈份落座,晏迟就发觉了坐他对面,一眼眼冲他瞅过来的女子。
挨着晏惟芳坐,但俨然比晏惟芳年长几岁,瞅过来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晏迟大概就知道了这位当是罗夫人一厢情愿替他相中的妻室,那就必然姓黄了。
又果然听黄元林喊那女子“五妹”。
这天晏迟和黄五妹下了局棋,心不在焉就快速取胜,但当黄五妹问他别苑何在时,倒是慢悠悠说出了座落地址,黄五妹再接再励问:“未知日后能否向三表哥请教棋艺?”时,晏迟淡淡说出“改日指教你”几字。
在场几个女性长辈眉来目往间尽是兴奋和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