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喋喋不休还软绵绵的话,让坐怀不乱的品质比柳下惠更加坚定的湘王殿下,额头上都渗出了些微汗迹。
他方才沐浴后,其实只披了一件凉衫就绕出隔屏替芳期洗发,这凉衫内并未着中衣,这是因为他甚有自知之明,晓得从未服侍过人,做好准备会弄湿自己身上的衣衫,打算的是干脆服侍好小娇妻后,再着干爽的中衣,也就是说现在湘王殿下的凉衫之内,半裸着……
凉衫的宽袖已经半湿了,但体肤无半寸感觉湿冷。
胸口处更是灼热得发慌,虽说那阖着眼正享受着服侍的人,身上的衣着很整齐,且还搭着张薄毡,掩了那让婵儿垂涎的饱润处,只能看见中衣底,锁骨纤巧的轮廓。
晏迟觉得连眼眶都已经躁热了。
他把那专门用来洗发的香樟盆,抽起一侧闸栓,待这盆子暖水都随着那空豁处泄坠到了底下的浊桶里,再用木勺盛另一个桶里干净的温水,洗净发上的香油,把盆架浊桶都移开,晏迟赶紧去相邻的蒸浴房。
那里蒸热好一叠柔巾,一张张地用来绞发,足够将水渍绞干,但发丝仍润,这个时候若归寝室已经无妨,完全不用再担心会受寒凉,可晏迟竟不想这么快离开此间暖气氤氲的浴室,尤其是当芳期调侃般的伸只手指,从他沾了些水渍的衣衫上滑过。
凉衫轻薄,蚕绸冰透,温热的指尖和炙烫的胸口间隔着这样的一层,却比直接的触碰更加干柴烈火。
神仙都忍不住。
晏迟深吸一口气就把人拉进了怀里,一个吻在唇舌间,游走未久,就延着那衣襟里透出的幽香,一路探秘,衣襟的衿结本易解开,在许多回亲昵时已然谙练,可是让他最心神大乱诱惑十足之处,却似自生了种无形的阻力般,明知道那端越是甜蜜,就越不应该放肆去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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