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能有一个嫡子,日后就会有第二、第三个嫡子,所以哪怕现在的皇嗣遭遇意外夭折了,皇后也无法阻拦官家再次过继淮王嫡子为储嗣,皇后的威胁实为太后,不过皇后总不能加害太后吧,所以只要太后在,储嗣必然只能是淮王妃所生。”
“那么明贵妃,大王是否能想办法先……”
“我看明贵妃是福薄之人,根本没有母仪天下的运数。”晏迟道。
陈瑛立时就松了口气。
湘王敢说这样的话,哪怕是太后说服了天子立明贵妃为后,湘王也必定会驳阻,有湘王这个保证,陈瑛理所当然就安了心。
“储嗣尚小,官家又正值壮年,兴国公固然企图日后借储嗣之势,逐渐权倾朝野,压制甚至铲除我这眼中钉,唯一能威胁到他权位之人,论来我与司马一门的仇隙,其实远胜陈公,我就这么跟陈公说吧,官家虽因兴国公为太后嫡亲手足,对司马一门自来信重,不过官家贵
为天子,乃国之君主,务必不会只执着于私情。
日久见人心,官家迟早会察觉兴国公父子的野心,待治罪于兴国公,储嗣是否淮王妃亲出还有什么要紧?难道当官家择贤师忠士,启教于嗣储,嗣储还能因为生母为司马氏,便悖逆君父嫡母?皇后才是嗣储的嫡母,太后嘛……风烛残年,寿元有期,终是会先一步登极乐。”
晏迟把话说到这里,也就不愿再多说了。
他不可能告诉陈瑛,宫里的皇嗣并非淮王嫡子,要阻止陈瑛杀人,其实也无需告诉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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