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四月来禀报王老夫人、谢老夫人、马娘子等等亲长来了,芳期神色便越是懒乏:“来就来吧,我这会儿子累得慌,可没精神听他们的训诫,得养精蓄锐一番才好应对。”
芳舒听芳期说这话,心里就是一动:“听三姐这话,难道跟老夫人近来又有了争执?三姐而今可还有妊呢,老夫人怎么也该体谅几分才是。”
芳期轻哼一声:“早几日使相府的谢恩宴,正好撞着了官家册封外子之礼,我遣了徐娘去使相府道缺席,怎知闹出好些个荒唐话……不说也罢,我已经不指望老夫人的体谅了,就望着她老人家别在今日闹得太难堪吧。”
“那我替三姐先去招待老夫人,也好侍机规劝。”
“有劳舒妹妹了。”芳期道谢。
又说晏迟,这会儿子正在招待梁国公陈瑛。
鉴于他一贯的性情就颇疏狂,不按礼节行事,干出这种把大多数宾客晾一边儿,让湘王府长史负责招待,自己拉着某个看得顺眼的人说阵子私话的事,着实不值得咄咄称奇了,也没人敢挑他的毛病。
倒是受到了如此待遇的梁国公颇有些喜出望外,正要说些荣幸感激的套话,晏迟把茶盏先是一搁:“内子入宫,见了皇后,颇为感激皇后在太后跟前对我们夫妇二人的维护,也甚为皇后的处境感到焦虑,我答应了内子,尽力保住皇后的中宫之位,所以今日才请陈公来此议计。”
陈瑛顿时凝重了神色。
“先说一件吧,皇嗣其实不是皇后的威胁,陈公转告皇后,要力保皇嗣平安,警防皇嗣遇害,皇后被污为凶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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