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焦福既然已经供出了那郎中,葛推官立时将人逮拿,而霍大霍二也挨不住刑讯,供出他们是受司马极唆使收买。他们原本打算等霍老爹确诊,再次纠集一伙子地痞围闹善堂,不管夫人出不出面,但必是会令护卫平息哄闹的,司马极的人暗中就会放冷箭,使一地痞受伤,这下子事案就闹大了。”
芳期对元凶是司马极一事并不意外,但她怀疑司马极真正的目的:“就算被他得了逞,至多我这家善堂开设不成,因为引发一场殴斗,导致个地痞被伤,还能让我这国师夫人因此获刑罪不成?这件事便是闹到官家案前,羿栩这时还指着国师平乱呢,司马极哪能伤到我毫发?”
“可要是闹出人命来……”
“闹出人命,也是对方先挑衅。”芳期道:“且事情闹得如此大,临安府岂能不彻察?地痞是被我们家的护卫所害还是被暗箭所害,岂能察不清?况乎我怎么就一定会让护卫平息纠纷了?霍大霍二聚众闹事,我报官处理就是了,司马极的这计划绝不至于像霍大霍二说得这么简单。”
她蹙着眉头苦思冥想一阵,却也难想出些微头绪来,半晌又问付英:“晏郎往福建前,到底有没说他判断是哪个居心叵测之人会趁机生事,我觉得晏郎并不会这般在意司马极,因为他明白我不会连司马极都对付不了。”
“是,郎主真正提防的是向进的遗眷姚氏。”
“姚氏?”
“向进两门姻亲,宣家已经势败下场比向家更加凄凉,齐鸣能入政事堂乃太师公及郎主联袂举荐,姚氏哪能够指望齐鸣仍然顾念与向家的姻亲之谊?郎主说姚氏当初带着孙儿投靠广州宗族,虽告诫孙儿莫思复仇,不过姚氏眼瞅着向进一脉振兴无望,这回郎主奠定功勋之后,也再没机会雪恨。
姚氏应当不会错过这最后的时机,但郎主其实认为姚氏应当不至于针对夫人,因为姚氏不是短见的妇人,她很明白想要复仇的话,只能阻挫郎主再获官家信重,权位甚至逾越司马氏之上,所以只是略做了安排,嘱托覃太师提防万一。”
听了付英这番话,芳期才略有了些头绪:“假如姚氏与司马极串通,我虽想不透姚氏在福建会有什么安排,却大致猜到了司马极真正目的。其实他根本没想过会谤害我得逞,霍大霍二那样的货色,哪里经得住官衙的盘讯,必然会将他供出,那么等晏郎归来,会忍下这口气么?
晏郎肯定会上请官家重惩司马极,司马太后就不会袖手旁观,司马极只是挨一场打,司马太后人在深宫里没听见风声,才没过问这件事端,可经我丽正门前咬定司马修是因司马极才中伤晏郎,不需要司马权和司马修等着,司马太后也会耳闻这一事案了。
司马太后本就不满晏郎逾越司马氏之上,晏郎要是针对司马极不依不饶,她必定会给羿栩施压,羿栩这人,他对晏郎的信重,无非是因烦难所困必须倚靠晏郎,因为一件事案左右为难,他难免就会埋怨晏郎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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