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芳期送姜姨祖回西楼居时,辛远声都没能脱身,自然打问一事又成泡影。
这晚上芳期去渺一间,不仅是和赵瑗共用晚餐,还说好了要好饮一场,只是才两杯酒下腹,赵瑗就先放下了酒盏:“阿期是有话要问我?”
“阿瑗应当知道辛九郎心悦的女子是谁吧?”芳期也放下酒盏。
夜色已经弥盖了国师府的多处楼台,翼亭里凉风透入,再需不着手持团扇扑风,高处听来,沙沙的一片风声。
“他……前段时间问过我的心意。”赵瑗看着芳期,眼睛里透着无奈:“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三哥还有期待,他说在他看来,三哥非绝情之人,但对我其实无情,很多事我无法跟他解释,我只能说命运如此,我也身不由己。”
“阿瑗应当明白,只要你愿意,其实什么天堑鸿沟都不在话下。”
“九郎对我是真情,我清楚。”赵瑗起身,扶着翼亭里的乌栏,看向远处的青山有如墨画:“我更明白三哥会想尽办法成全我们,但我现在还不能就这样离开临安,和九郎隐姓埋名远走他处,我这里。”
赵瑗伸手放在胸口:“还有块垒在,我的仇恨未消,无法抛开仇恨轻松的远走,追求自己的幸福安宁,我的想法甚至还不能告诉辛九郎,他挚诚对我,我却不能挚诚相待,这对他不公允。
三哥要弑君,我虽无能相助,但我和三哥有相同的想法,但辛九郎他不知道我心怀逆君之想,他无意功名利禄,但他从没想过做叛臣贼子,有朝一日他会知道,但要是他那时已经无法选择,他的余生也许就会遭受煎熬。
所以我只能让他等待,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告诉他所有真相,那时他再作抉择,对他才是公允的,我也不会再自责,他更加不会负愧,未来会发生什么现在我们都并不知道,可是我不能在对九郎有所隐瞒时,就让他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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