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终于才吩咐三月拿来碗箸,她还率先敬了辛九郎一盏酒:“好,我认可了西京遗事的结局,也多得九郎没写成崔郎最终屈服于世理,你要真那样写了,别说碗箸,今日我恐怕得把你赶下这艘画舫了。”
辛九郎喝了酒,他的眼睛终究是晃过了赵瑗的方向。
画舫后来停靠在了金少涧前,此时已过午间最炎热的时段,而此处曲园的亭桥柳荫,回廊水榭,多处都宜乘凉避暑,静心赏此一片连天碧叶,映日红花,又早前芳期在画舫上发一阵呆时,系统小壹“叮咚”上线,提醒她别忘了这一段的任务尚无分毫进展,别忘了吕博士给出的提示,向辛远声打问清楚晏迟对于中秋究竟有何避忌。
芳期也的确想趁今日这场聚会,问一问辛远声。
这年的中秋尚隔些时日,不过也只隔了数十日而已,她其实也不愿再在中秋那日避开,留下晏迟独上无情楼,对一轮圆满的银盘,孤伶伶挨过这本应与家人举杯邀月的节庆。
但芳期能感察这一避忌,其实有如心口的一道疤痕。
触碰许会流血,旧伤口被揭开的痛苦,她没有类似的体会,不知道会否是剜心刺骨般的难忍。
她不是想要揭开这道旧伤口,目的是想治愈,那么她应当准备好“伤药”,但她要不知道症结,又谈何对症下药呢?
不过一行人刚从画舫上行来,还不及寻到一处静谧乘凉的地方,居然就遇见了司马修一行人。
辛远声就被司马修给纠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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