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前途是茫然的,因为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入仕。
因为就算争求得功名,他还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啊,他永远只能躲在虚假的出身底下,无数次的向人重复“先父早亡”。
起先认识二郎,他并不知二郎是皇子,是魏王,他只知道二郎是个莫测的人,但对他极其的温柔,有时候他能感应二郎显然的欲望,二郎的强势与热情渐渐才让他迷乱。
他生命里的人一直都是简单的,他从没感受过什么人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企图心。
他是被二郎一步步拉上了这条道路,这条道路上只有他与二郎并肩共程,渐渐的生命里仿佛就只有这么个人了,二郎想让他做什么,二郎想让他怎么做,二郎就算不是天下人的九五至尊,却早就主宰着他的生命,他的一切悲和喜。
可前途于他而言,仍然是茫然的,如果有一天二郎放开了他的手,他就会因为迷路而停止。
“昨日之事,不能告诉官家。”周途疏难得拿回主张。
“当然。”司马修还在晃酒盏:“我们谁都不想二哥记恨姑姑。不过歧生,离开的事你更加不用想了,这个时候二哥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站在他的身边,而且你心里必须得有所准备,我们的敌人恐怕不仅是周太后和周全,我们真正的敌人要比他们厉害百倍,这个人也在二哥左右,如果我们不能铲除他,二哥迟早还会陷入险境。”
周途疏蹙了蹙眉,他显然不知司马修所说的强敌是谁。
“晏迟,晏无端。”
“晏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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