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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还算凉快的花榭里,徐明皎都不知道是几次伸手揉自己的膝盖了,所幸的是她看上去“凶恶”的阿娘,到底不是铁石心肠,虽说让她在这里罚跪,安排来看着她的仆婢其实都十分好说话,别说将她跪上一阵就在蒲团上坐上一阵的举动视而不见,还站在一边替她扇风生怕她中了暑气,明皎除了觉得膝盖略疼以外,倒不觉有多么难挨。
但她担心的是她既然已经败露,恐怕二哥没法顺利带着芳期跑到襄阳军营了。
当眼看着日已西沉,明皎这才真正发了慌……
她其实跟芳期一个毛病,觉是一定得睡足了,要阿娘真狠下心来让她跪个通宵……
必须很煎熬啊好不好?
于是乎明皎终于先服了软,央求着仆妇:“阿媪好歹替我说个情,总得让我见着阿娘的慈颜吧,赔罪告错的话,得当阿娘面说才够诚意。”
徐王氏人刚刚走到花榭外,就听见这话,伸手扶了扶额头,顿时真上来了几分火气。
亏她一直用心教导,结果子女当中,嫡出的唯有长子省心,明溪和明皎竟都如此能折腾,听听明皎这话……半点知错后改的觉悟都没有。
所以当徐王氏一进花榭,眼瞅着歪歪倒倒仿佛膝盖骨已经碎了的女儿,没好气的一指头戳她脑门上:“装,你就可劲地装模作样,当我不知道呢,你嫂嫂就来给你送了七、八回凉水,哪回来没容你从地上起来歇一阵?加起来怕都没跪够两个时辰,你什么时候这样弱不经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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