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哪个丫鬟自称妾身,这应当是姬妾行为丫鬟事务了。
晏迟倒也不大搭理身边婢侍,只道:“我下三十两,射覆。”
才三十两么?芳期有点诧异,但她刚刚把眼睛盯向晏迟,就知道自己错了。
“庄家倘若觉得输赢不够大,继续押注的话,晏某奉陪。”
芳期一听这话就知道晏迟不会吃激将法,顿时也歇了讹增晏迟押重注的心思,只是她有些拿不准徐二哥这回怎么选了射覆,而不曾心有灵犀的押她获胜,原来芳期虽然知道晏迟有百赌百胜的傲人战绩,但她对自己也相当自信呢——至于原本是决定射覆胜负关键的占卜起卦,说起来似乎正是晏迟擅长,但芳期可不相信晏迟真有这大能耐,掐指一算就能射中她覆碗底下的物什。
晏迟还真有十足的把握。
他可不是冯莱那起只会招摇撞骗的真道士,风水堪舆、五行八卦可谓他的真才实学,虽说对于占卜祸福、卦判吉凶一门还没有老师那样精谙,用于射覆这样的小游戏却是绰绰有余了。不过嘛,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卜卦天道者往往会伤自身命数,晏迟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子蝇头小利动用自己的神通,他另有一套方法可以射中覆标物。
一行数人暂时避开,徐明溪主动担当起了判纠,监督着众人不能偷窥庄家覆物。
直到芳期宣称开赌。
众人以抓阄决定射覆的先后次序,偏巧还让晏迟拈中了末阄。
鄂霓先射,她完全不得要领,胡乱猜了“花朵”——那覆碗小巧,自然扣不住庞然大物,而涧潭边上最多的就是野花野草,随手便可采撷,鄂霓只道她有一半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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