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乡村大多都是几个同姓的大家族把持,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族老族长管理日常事务,衙役带人下乡管理,往往会被以家事为名拦下来,何况现在推崇孝道,几个古稀之年的族老往路上一拦,衙役只能告罪。
最后的结果就是,如果这一家在自己的宗族里比较有地位,而这个宗族又比较大,那人生活的就比较有尊严,如果是外乡人,或者是宗族内部也不愿意支持的人,那过的几乎是流民的生活。
吴娘子最后被人入室放火也不了了之,就是因为那年她的宗族摆明了要谋夺她的家产,如果她不走,那她一旦出了意外,剩下何文泽带着孩子,几乎就是被自己的族人活剥的下场。
宋琰明白,要杜绝有冤无处申的第一步,就是要削弱宗族权力。
可这对于现在的社会意识来说,实在是有些艰难。
就算是族内被欺凌的弱势群体,一些寡夫幼子,也会觉得是宗族庇佑了自己,更遑论那些真正的受益者,能够参与族内权力划分的人了。
宋琰放下写了几行字的条陈,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叹了口气。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问题,社会发展程度不够,大家必须抱团才能活下来,没有人愿意离开集体,成为族群之外的孤家寡人。
“妻主?”应劭见天色已经晚了,宋琰还在书房里没有出门,有些疑惑的过来找她,一开门就看见她一副丧气的样子。
“妻主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吗?”应劭示意田砂关上门,自己有些担心的上前道。
他有些怕今天倒地的那个富商吓到宋琰,他知道探花郎并不是非常文弱的名士,可她到底还是个书生,恐怕没见过人被殴打到吐血的血腥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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