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抱着最好的希望而已,毕竟只是一个狐假虎威的随从,能牵扯到的事情也有限。
宋琰让初一出去之后,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拿出纸笔,开始写条陈。
这次何文泽的事情对她的感触挺深的,两世为人,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被逼迫到几近家破人亡的恶事。
就算是之前邹家主买卖人口的事情,她收到的也大多是纸面报告,感触有限。
听到的、推测到的事情,跟亲眼见到,是不一样的。
虽然知道改革的人都会顶着巨大的压力,可能会树敌,宋琰这时候却不再把明哲保身当作最重要的事情。
她想为还处在封建宗族压迫下的人做点什么。
就像这次的何文泽,按理来说不应该被区区一个商人,逼迫到几乎绝望,可由于吴娘子一家人是外来者,不受当地宗族庇佑,在本地也没有相交甚笃的朋友,几乎就成了孤门,在现行的乡村体制下,几乎没有应对外来风险的能力。
这种危险不是只发生在外来户身上。
当年吴娘子被迫抛家舍业远走千里,也是因为宗族权力过大,但是这权力却没有足够的监管所致。
陈国实行郡县制,先皇去世之后,都城对周边的掌控能力减弱,实际上是城主管辖辖区内的县区,再由县区的役所管理周边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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