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其实很开心能被自己郎君扯来炫耀。
这说明什么,至少说明这个向来以自己哥哥自居的男子愿意在某些时候依靠自己了。
要不是何文泽还坐在对面,宋琰现在只想把她家美人抱起来转两圈。
两个人关起门过日子,她是真的不愿意无论什么时候,郎君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像现在直接把自己顶在前面多好,嫁个妻主不就是图这点吗?
何文泽看了看对面两双认真凝视着自己的眼睛,无奈的笑了笑。
能让一个自小便老成沉稳的郎君做这般小儿情态,应劭这也是在告诉他,他现在过的很幸福,他的妻主对他甚是爱重,何文泽也就放下了心。
他当时认识应劭的时候,现在清风霁月的美郎君还是个骤然面对自己残缺的小孩子,那时候是他的妻主吴娘子拜托自己能够照拂这个小孩,当时他其实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好感,可是时间动人心,后来他也是真的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长子来疼爱。
当年出事之后,两个人被迫离开都城,何文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倔强又勇敢的孩子,世道不易,男子本就艰难,何况应劭还站立都很困难?
可是现在再看,这孩子过的是真的不错,比他自己过得好就行,何文泽笑着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水,把粗糙的木头杯子放到了两人面前。
他这边确实是寒门陋室,以前锦衣玉食、风花雪月的尊贵郎君,现在连能拿出来招待昔日故人的茶叶都只有陈化的不成样子的茶梗。
“你也别笑话,本来没想拿这个招待你的,”何文泽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两人笑了笑,就算是如今的情况,他看起来也还是颇为豁达,解释道“这些渣子本来是几年之前买错了留下来的,现如今家里也就剩这种东西了,我这段时间全靠它提神,一个没留意就给你们端上来了。”
应劭放开了他家妻主的手,紧紧的握住轮椅的把手,骨骼分明的手背上隐隐透出来青色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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