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本来是想让初一找人去把那位老师请过来的,但是应劭不同意。
他对那位老师,始终是抱着一份尊敬的态度,不肯有丝毫怠慢。
于是中午吃过午饭之后,两人就收拾好了马车,准备前往那位摊主说的,肃北县南丰壤村,去见见那位吴娘子家的何郎君。
据应劭说,这位何郎君是之前教导过他的一位老师,刺绣在都城称得上是一绝,只是当时他刚刚坐上轮椅,心态不稳,一心想去外面创出点名堂来,对父亲请来的人甚是抵触。
这位老师教的东西,他根本没往心里去,这也是为什么婚前宋琰没有像别人家的娘子一样收到郎君的香囊鞋履,婚后也没有收到什么手绢袍衣。
当时这位老师也明白应劭不想受困与宅邸之内的想法,见他聪颖,竟然真的教导他经商一道,可以说,他能有今天,这位老师的教导有一半的功劳。
“当时我万念俱灰,虽说跟母亲说要出门闯荡,实则只是气话而已,但是何老师不这样想,他是真的在给我做计划,从我因为身体不便怎样安排人手,勘察铺位,到怎样进货出货把控时间,他当时应该也明白我是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所以才专门给我讲这些,希望我能走出来吧。”
应劭叹了口气,握着宋琰的手,皱着眉头
“只是当时老师虽然身份就算并不显贵,也是当年新科状元的夫郎,后来她妻主没有高升,却也留在了翰林,前几年夺嫡之争,她因为为太女辩解了几句,就被免官革职,我跟何郎君也就失去了音信。”
宋琰看着自家郎君特意带上的绣品,有些疑惑“既然他妻主曾经任职翰林,那就算是辞官回乡,也不应该缺钱才是,何况看这绣品的意境,你这位老师自己家恐怕也不是贫寒之家,怎么会……”
“我也想不通,他怎么会到需要卖绣品的地步,何况当年他教导我的时候,也是清风明月,把自己的绣品看的无比重要,我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为了迎合她人,去绣百子图。”
应劭摇了摇头,心里确实有些惶恐。
当年应家也是因为太女一事被皇帝厌弃,对同样受到处分的吴家实在是爱莫能助,最后因为应太傅几十年的人脉留在了都城,希望能等到太女即位,一扫尘埃,澄澈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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