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多么的理所应当,仿佛人家应该就要受他调遣,穆九歌听了不免好笑,对其更是鄙夷不耻,但面上是分毫不露,压下一肚子的不满,乖乖顺顺的应道:“父亲,你说的在理,明天我找个机会同陈夫人说一说,不出意外想必她是能同意的,据说,母亲和陈夫人的关系一向不差,陈小姐与二妹妹也经常玩在一处,这是锦上添花的好事,陈夫人不会不应。”
穆封闻言开怀大笑,觉得他将将必是错觉,穆九歌乖巧懂事,怎么会忤逆他,又连说了几句夸奖她的话。而躲在内室纱帐后偷听的甄氏却隐隐觉得不对,但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暗暗诧异,这泥人还有三分脾性,这穆九歌的脾气也实在是好的不像话,怎么如此随意任人拿捏,不是懦弱就是要设下天罗地网害他们,她心中慌乱不安,也一时想不出个出路,只能尽力忽略,细细盘算明日之事,让自家女儿得到陈家的喜爱。
翰林院学士职位不高,但是是天子近臣简在帝心,没有实权却很帝王宠信,即便是丞相也会给几分颜面。
穆封又是翰林院侍读,二人同在翰林院供职,陈家大人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以,这场认亲穆封看得异常重要。
不过,一门心思要复仇的穆九歌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翰林院的官员都是清贵文人,府邸也是一派风雅好景致,青山绿水,小筑茶厅,处处洋溢着一股才有的书卷气息。
陈夫人没有出门迎接,而是等候在花厅里,两方一碰面,态度倒是相当热络。
但穆九歌分明看得清楚,若陈夫人真心喜欢她,要收她做义母,定是会自己亲自出门相迎,或是派个身边的妈子,可两样一样没占,再看她的态度,热络归热络,可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勉强,让她产生一种有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错觉。
陈夫人待她是虚心假意,全是做样子的,可在甄氏面前她连样子都不愿意做,直接冷言冷语,外加冷嘲热讽,甄氏几次搭话,几次被刺,一时间如坐针毡,又仿若锋芒在背,又忐忑不安,怀里像是揣了七八个吊桶七上八下,她故作镇定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打量着陈夫人,心里在暗暗揣度,莫不是这陈夫人已经晓得上次是他们搞得鬼,既然如此,她为何又隐忍不发不挑破,若换做她,早把对方置于死地了。
甄氏百思不得其解,说了两句就把话题绕到陈小姐的身上,摆出一副万分关切的模样:“陈小姐呢,她身体恢复得如何?我特意挑了些补品,希望陈小姐能早日康复。”
穆琳琅也想知道具体情况,也在一旁帮腔:“是啊,陈姐姐身体如何了,那日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去河边看鱼,若是不去看鱼,陈姐姐就不会不小心落水了。”说到这里,她眼里酝酿出一片雾气,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自个受了天大的委屈,任任何人看了也不愿再狠心责怪。
望着这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一对母女,陈夫人脸色微变,若不是没有确凿证据,她早报官了,她淡淡说道:“她身体恢复的尚且可以,这些日子也不再做噩梦了,我这女儿心地善良,从来不与人为恶,也不知怎么的这般倒霉,惹来这种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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