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开始,群臣继续争吵。
不过这回吵的时间不长,国子监祭酒的缺出得比较突然,有资格角逐的不过那几个人,杨阁老又退出了,再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尘埃落定。
皇帝本人并没有什么特别想提拔的人选,所以才会放任群臣争执,见他们差不多争出了个结果,也就从善如流地应了。
沈国舅站到这个时候,真是把两条腿都站成了木棍一般,只是面上掩饰得好,见完了事,忙接了话进去,表白了一下自己跟李司业只是普通交情,与监生闹事不可能有丝毫干系。
他这么说,至少在明面上是站得住脚的,再者朝臣争了这么久也累了,一时便都只是听着。
皇帝道:“既然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惶恐。”
沈国舅忙道:“是,谢皇上。那李司业狼子野心,官迷心窍,竟敢做出这等事来,臣鄙夷他还来不及,怎会与他同流合污呢。”
他说完了话头没有止住,转而夸赞起朱谨深来,说他如何沉着不惧,见微知著,在此案中立下了如何如何的功劳。
夸是当夸的,祭酒这缺不管争没争到手,都已经过去了,群臣空闲出来,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朱谨深站在最前列,仍是那一副淡漠模样,于是夸他的词里少不得又多了一个宠辱不惊。
皇帝这回心里知道是为着哪桩,往儿子面上一扫,就知道他还憋着气,怎么乐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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