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章乐极生悲:“……哈?”
皇帝道:“此事皆由你脾性顽劣而起,沐家的儿郎们都受了罚,难道你反而无事?那朕岂不成了不能明辨是非的昏君。”
李飞章垮脸哀求:“皇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这回就饶了我吧,那戒尺都是打小孩子使的,我这么大人了,挨了多丢份啊。”
朱谨深在床上插了句话:“舅舅要体面的大板子,我这里有。”
因生了病,他的声音更哑了些,还带了点鼻音,吩咐林安:“去前面问侍卫取来。”
林安应声便去。
这回轮到沐元茂哈地笑出来,他原正往热胀疼痛的手掌心吹着气,这一下手上的痛楚瞬间轻了三分。
沐元瑜也忍不住笑了,道:“多谢皇爷主持公道。”
又小心地捧着挨打的那只手转个身,向朱谨深道:“臣也多谢殿下雅量教导。”
其实她嘴上说得周全,心里却感受到了一点这位二皇子风评的由来之处:敲了他们十板子还罢了,连舅舅也不放过,这是不分敌我无差别攻击啊。
李飞章再小,好赖也是个长辈,虽然说这舅舅是元后家的,并非他自己的亲舅舅,但就是因为不是亲的,才该额外保持个礼貌客气呀,哪有反起哄架秧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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