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沐元瑜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她母妃说的对极了——这真是滇宁王毕生的经验所在,他可不就一生都在求子嘛。
她是觉得挺无稽的,但滇宁王妃顿住了:“宁宁——”
沐元瑜见势不妙,她拉滇宁王妃来是想说服滇宁王的,怎么她母妃这个表情,好像是要倒戈?
她忙道:“母妃,父王病得这么重,于情于理,我都当在此侍疾才是。”
“这个不消你操心,有我呢。”滇宁王妃随口应付了她一句。
她秉性再坚硬,毕竟还是有着最普通的母爱之心,希望女儿寻觅个良人,成个家才是正经过日子,所谓宁宁留在家也养得起云云,是当时情境下不得已的自我安慰,朱谨深追了过来,她观察之后发现品行过关,想法就又变回去了。
滇宁王在旁边加了把火:“瑜儿跟二殿下这门亲事,本就是极难办的。第一,二殿下拖到如今还未成亲,这回立了功回去,京里不知多少人家盯着他,倘若皇上听了那些搅事大臣的话,为他开了选秀,那瑜儿怎么处?只有把宁宁带着,旁人一看,他长子都如此大了,那不该有的心就消了大半下去了。”
滇宁王妃表情更动摇了,是啊,朱谨深这种正牌子的金龟婿,谁家不想要?就算他自己把得住,保不准那些有心思的人往里下钩子,假如分别的这些时候里出了岔子,那时候再去寻后悔药吃吗?
“那,”她迟疑着道,“就叫瑜儿复了女儿身同他回去?世子那个身份报个病也罢了——当年早都打了埋伏,倒是不需怎么费事。”
滇宁王浑浊的眼中闪着点点精光:“不行,现在就安排太早了。万一婚事还是不谐呢?总得给瑜儿留个后路。”
“那依你怎么办?”滇宁王妃得承认,滇宁王人品是很不怎么样,论起谋算这些事体,还是他考虑周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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