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的话,夫人六天前回来的,大人没回来的时候夫人一手操持了老太太的丧事,因为怕少爷在下面受欺负,就在东院的一间厢房里给少爷弄了一个佛堂,给少爷摆了阵,设了坛。现在舅老爷正在那陪着她给少爷祈福念经呢!”
闻言,邱鸿儒脸色冷了下来,他在大牢里呆了七天才被放出来,这冷氏却是六天前就出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揉着这些日子因为在牢狱中进食不正常隐隐作痛的肚腹,一股无名火腾的就涌了上来,想都不用想,这件事定然是冷家的人在背后做的。事出的第二天他便听说圣上开恩,没有将衡阳王的事做出诸多的牵连,按道理他应该立马就能走出牢笼,怎么会多留了这么些日子。这冷家人,实在气煞人,这冷氏,真不把自己当做是邱家妇。这样的女人,还留着做什么,不如休了一了百了。
之前冷家便对自己一点儿助力也没有,在一棍子打死邱子鹤之后,恐怕就更加不能有了,倒不如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怀着休妻的心思,邱鸿儒一步一步的走近邱家宅子的东院,向着门房所说的那间厢房走去。
邱子鹤出事之后,冷氏便不愿意见人了,东院的下人都被打发了出去,一路走过来的时候,邱鸿儒连一个能招呼的人都没有。憋着一股子气走到了东院唯一亮着烛火的厢房外,里面声音嘈杂的很,妇人尖利的哭泣叫喊声让人听着便觉得浑身寒气直冒。这哭叫的人分明就是冷氏。
“子鹤,我的子鹤,我的儿,为娘知道你的心里苦,但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肯定是有人害你的。”
“我的子鹤,被她们害死了!害死了!”
“我要她们偿命!”
让人偿命,让谁偿命?在外听着的邱鸿儒心里发凉,他感觉自己脖子上好像横着一把刀。他可是听说过,这冷家人是什么出身。当初因为这件事父亲极力阻止他娶冷氏,可是他却还是娶了,现在想想,有些后悔了。
本来想要冲进去冲着冷氏扔下一封休书的邱鸿儒现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只是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头还有些庆幸自己方才过来的时候因为腹中饥饿所以迈的步子极轻,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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