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忙活着，不足挂齿。”程望平静地道，“当然不如牧阳这么春风得意啊。”
易嘉玲和张导看着他俩，似乎欲言又止。末席那边的演员们也暂停了窃窃私语，纷纷将目光向他们投来，似乎在等着好戏开场。
李牧阳笑了：“怎么会不足挂齿呢？当年拍戏的时候，旺旺你是最受张导提携的，我们都很羡慕啊。现在交流一下，也好让我们有个奋斗的目标。”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你当年受了在座大佬们那么多的关爱，却把人家的栽培喂狗吃了，好意思么你？
程望本来是不想搭理他的，但这句话多少戳中了自己的软肋。他心里窝火，却又有些歉然地不敢去看张导等人的表情，沉默半晌后，拿着酒杯站起了身。
“来，牧阳。”他抬手一托杯底，“咱俩先喝一个。”
李牧阳似笑非笑，与他干了个杯。围观的一圈人都蠢蠢欲动地直起身，打算看他怎么回应。
程望一仰头把酒干了，随意抹了抹嘴。
“说没在干啥，也不是骗你。”程望弯了弯眼睛，笑盈盈地看着李牧阳，“我天分不够，愧对各位的提携，只好在家休息闲呆着。幸好我是本地人啊，市区三套房，京郊有别墅，收个租也饿不死我。家里是做小生意的，不值一提，但也勉强让我参与着胡个口。哦对了，我最近自己还开了店，牧阳你看咱俩都喝过了，要不你关注下我的店铺，照顾照顾生意？”
刚开始李牧阳的表情还游刃有余，但程望越说，他嘴角的笑越挂不住了。
在做的这些演员们，表面上前呼后拥、光鲜亮丽，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个人资产。公寓是经纪公司租的，车子和助理是公司给配的，连身上穿的名牌都是合作品牌送的。一旦跌了，那是狗屁都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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