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望到达约定的会所楼下时，先抽了根烟冷静了下。
他不愿意来，除了不想见到宋浥尘外，也是不想面对张导等故人。当时《云摧城》杀青时，他的处境虽然不怎么样，但起码还有一搏的余地。然而他没做任何努力，躺平了一年，挥挥手就轻易断送了之前积累下来的资本。
那些真正喜欢他的人，恐怕会失望。
程望怔怔地吐出口烟气，回味着口中苦涩微辛的味道，半晌又在心里苦笑了下。
想什么呢？反正都混到这一步了，难道还害怕别人的目光？
他将烟头按灭在垃圾桶上，举步向那灯火明亮的会所大门走去。
“先生。”身穿制服的迎宾上前一步，在他脚迈入门槛前拦住了他，“不好意思，请问您是找人吗？”
程望之前进出这种高档场所从没被拦过，这下也不禁愣了：“我楼上吃饭啊。”
迎宾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请问是几号房间，哪位先生或女士预定的呢？”
程望报了常旭告诉他的房间号，迎宾捧着平板认真地查了半天，抬头对他歉然道：“不好意思，没有查到这位常先生预定了该房间。如果方便，能否请常先生下来接您一下呢？”
程望有些无语，但还是摸出手机给常旭打了个电话。但电话占线，一直没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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