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被他吸的血也够多了吧？还想怎么了？”程望问。
“你看看，单蠢了吧？他可以给你列出高额艺人运营费，让你偿还哪？可以指控你不服从公司安排，造成亏损了呀？甚至可以在合约年限上做手脚……反正手段多着呢。”
程望骂了一声，“那怎么办？直接告他啊。”
“你先别急。”李哥说，“前两天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杜总，他表情倒是很平静，就说让你有时间了亲自去公司谈谈。我看不出来他是不是想要憋大招……要不你就等我过几天出差回去了，陪你一块儿去谈。”
程望沉思了片刻，终于道：“算了，你别去了。”
他想得很清楚。无论如何，李哥现在的老板依然是杜总，如果陪着他一块去和杜总谈判，那以后李哥就彻底没法干了。
“……行吧。”李哥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叹了口气，“光天化日的，他也不能怎么样。你去的时候多长几个心眼，话别乱说字别乱签，有问题随时联系。”
现在他已经拿到了《浮城记事》的剧本，那边可能随时会开机。事不宜迟，他还是越早恢复自由身越好。
去公司的那天，程望专门理发做了造型，又换了身新衣服，又找回了几分当年的气势。出门前他还特地看了看黄历，宜搬迁、宜讨债，非常不错。
杜总的公司位于最繁华的商圈，附近就是著名的网红打卡点。程望下车的时候，看到不少打扮入时的博主在街边拍照、录短视频，也有很多面容姣好男女走进公司大楼，脸上充斥着青涩的期待。
程望远远地看着他们，心中升起了许多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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