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皱眉,好像并不接受这种说法。
一旁的徐溥道:“建昌伯,大明的典制,朝中人是不可以涉足到市井的生意,与民争利。”
“我可不是与民争利,再说我也不是自己去做的生意,而是用的一些京师的旧有做生意的家族。”张延龄一脸义正言辞之色道,“诸位莫不是忘了,之前为了平抑京师周边的盐价,我从朝中借出了两万大引的盐引和不等的茶引等,若是我不利用旁人来为我出盐引的话,那我岂不是等着这些盐引烂在我手里,亏到血本无归?”
徐溥一时踟躇,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本来想给张延龄申明朝中当官不能经商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张延龄所言,若是张延龄完全不涉足生意的话,那盐引怎么卖?怎么平抑物价?
你们不会等我把物价都平抑了,再告诉我这么做是违法的吧?
张鹤龄突然来了底气,骂道:“臣这不争气的弟弟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他做生意,就算是用别人做生意,怎可能赚到这么多钱?那可是十几万两,光是他花出去的就有这么多,没花出去的更多,不信的话陛下去查抄他的府宅……”
张延龄厉声道:“你这厮真是公报私仇,我不过是秉公断案判你去西北从军半年,你就恶意中伤是吧?就问你自己,你在盐引的生意上赚了多少?”
“我赚多少……与你何干?”张鹤龄黑着脸,好像是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张延龄反过头骂道:“说没良心,你才是真的没良心,之前我前后送到你府上的四万贯,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还换了个仇怨回来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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