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特别的是,走廊背后似乎存在一个无形的框框,从灯光到色彩再到构图,将两个人的位置固定住。
于是,画面上就只能看到马文的面部表情,那些紧张和忐忑、那些哀求和可怜、那些释然和开怀,全部毫无保留,明明他应该是苦苦求饶的位置,但微微居高临下的身高对比却还是将主动权牢牢控制在他的手中。
隐隐地,陶丽的回应似乎就能够理解了。
但事情,并不是嘴巴上说“没事”就能够真正“没事”的,口是心非是一种,事与愿违是一种,理智与情感的拔河又是一种,也正是因为人类的错综复杂,许多事情在交织碰撞之中也就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孩子们和两夫妻之间也似乎出现了一层无形壁垒。
尽管孩子一时半会很难准确描述自己的情绪和感受,但他们却更加直接,他们拒绝和父亲正面对话,沉浸在平板电脑的游戏之中逃避现实;并且在母亲站在父亲一边的时候,也开始拒绝和母亲交流。
一触即发的冲突,最终还是压抑下来,然后马文和陶丽回到卫生间,试图让思绪冷静下来。
一直到此时,宫毓珊终于意识到自己“束手束脚”的感觉从哪里来了——
框架。
电影的画面镜头全部都是一个又一个框架,从隐形到显性的框架,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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