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提拔自己人不算什么,何况是面对两淮都转盐运使这等肥缺,只是这吃相未免有些太急太难看了吧,明明可以更委婉一些的。
通政使司陈佑宗出列道:“微臣以为胡相此言不妥,周时中犯下滥用职权埋没钱粮之罪,圣上顾怜其昔日之功免其死罪恩准戴罪立功以是天恩浩荡,如今怎可轻予罪臣两淮盐务之重任!”
虽有些不解自己恩主的想法,但陈宁还是出列道:“陈通政此言过了,周时中有错但圣上已经降罪责罚,实不应再以罪臣之名相加。”
陈佑宗说完自己的看法后便不再与陈宁对峙,他待人处事向来和善,但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懂得什么时候要站出来为君分忧,他对谁当盐运使不在意,但绝不会让太子殿下只面临一种选择。
朱标看了看面如深潭望之不可见其底的胡惟庸道:“既胡相担保了,本宫自也是信的,就调镇江知府周时中为两淮都转盐运使,命其接诏后即刻赶往赴任,务必尽快稳定盐务。”
吏部尚书躬身应诺,胡惟庸一系的人都有荣与焉,他们的阵营又添一员大将,真是天幸,若非圣驾北巡他们这个机会拿下如此要职。
淮西武勋们也是有些眼馋,不过胡惟庸也算是他们的代言人,也不信他敢得了好处半点儿都不吐出来,否则他丞相也别想当的安稳,倒也没生事端。
队列后排倒也有几个觉得如此重任不该如此轻易的委任,只可惜位卑言浅,根本还没轮到他们说话,太子殿下就将此事定下了。
有些东宫所属的官员不满的看着陈佑宗的背影,觉得此人实在不适合成为东宫一系在朝堂上的代言人,未免有些太软弱可欺了,可惜阎寺卿还在养病…
众人神色各异,唯有面对群臣的朱标才能看见,越是看越是觉得有趣,虽然各个都有些掩饰,但朱标最擅长的便是揣度他人,开国众生百态,什么样的人朱标没见过。
两淮盐运使确实是要职,甚至足以支撑一个派系所有的开支,但在如今朝廷这个风潮下,恐怕也没机会挪动多少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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