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务墉好容易被提拔为监务使,官位也连升了好几级,既为通奉大夫,区氏也被封了个郡夫人的品阶,怎知还一回没有穿过郡夫人的命妇服,听潘吉这意思,她的品阶又被收了回去?
“区氏既承诺了要建首善堂,朕着你立时开始筹建,之于如何筹建,方能确保贫病得以安康,区氏当听从湘王妃之意,并首善堂的筹建及后续维持,需由湘王妃督促,区氏,你可有异议?”
有异议,她能没有异议吗!!!若是真让湘王妃督促首善堂,等如承认了湘王妃对她盗世欺名的指控确凿无疑,可她又不能反抗,因这个潘内臣,后一番话对她的称谓更加“一落千丈”,直接成了“区氏”,这是复述天子的原话了!!!
“臣妇遵旨。”区氏心中惶惶然,脑袋里一片空白。
“朕虽采纳了沈相举荐的官员任命元卿知判监务署事,可何曾告知区氏你这是因为厌弃了湘王?无非是因朝廷需要提供给更多臣公主办军政的机遇,以广泛擢选能臣干将,区氏你却因得意忘形,冲撞不敬亲王、亲王妃,尔行事鄙劣、心存狂妄,德行何足匹配命妇之荣?为予警诫,罢黜命妇品阶,并责你立时前往湘王府赔罪。”
潘吉代转了天子的口令,转身欲走,却听区氏颤声喊道“还望内臣留步”,他才蹙着眉转过脸来,口吻格外的不耐:“区大娘子有何指教?”
区氏哪怕再是心机老成,这会儿子也无法掩示惊惶的神色了,甚至连如何说应酬客套话都抛在了脑后,全然疏忽了“指教”二字,只忧急道:“还望内臣详告,究竟……官家为何如此震怒?”
这就叫震怒了?!
潘吉心中冷笑,但他这人,行事还真是极其细致谨慎了,哪怕明知道区氏不足挂齿,却还愿意多费一番口舌。
“区大娘子,湘王殿下可谓是官家的潜邸旧臣了,这一路风风雨雨的过来,有多少回险难都靠湘王殿下在前头披荆斩棘?湘王殿下若莫名就为官家厌弃冷落,官家在臣民眼中成了什么人?也就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说几句妄言官家才懒得小题大作罢了,要是这话出自元大夫口中……被罢黜的人,大娘子还以为仅你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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