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后是官家的生母。”洛王继续讲柏妃的话:“无论如何,官家都不可能因为湘王而将生母治罪,更不可能自断兴国公府这么一只手臂,太后就算无法将湘王扳倒,但不会落败,他们之间的战争越是旷日持久,官家左右为难,我们就会赢得更多的时机。
且官家一再袒护太后党,湘王多少也会寒心,等我们逼得官家交权禅位,只要说服了王烁与湘王握手言和,湘王又哪里还会扶持废主,让太后党有机会东山再起呢?”
宋国公被洛王说动了心,暗暗打算不管司马芸如何,横竖他会继续拉拢示好湘王府的。
而柏妃,却将湘王府视为了劲敌。
“太后给了我们一个铲除湘王的好机会。”这一日,柏妃终于留下洛王在她的正房用膳,饭桌上还有张孺人做陪:“天子虽然不信太后的话,可是太子及后族因此获利却是事实,梁国公夫人一贯与湘王妃走动频繁,陈皇后待湘王妃更是青睐,这个时候若然市井间再流传开故淮王乃是为太后、天子构害的谣言,太后必然会借机指控湘王。
另外沈炯明跟王烁相争之事我们也得好好利用,现下,吴湛已经执掌天武军,世父也答应了在山东起事配合咱们,只要先除了晏迟,咱们就能大功告成!”
柏妃身边的婢女仙蕊,跟过世的阿屿本是姐妹,柏妃因为愧憾,待仙蕊倍加亲近,仙蕊比阿屿小着许多岁,她倒像是被柏妃抚养长大一般,无忧无虑性情率真,柏妃大小事情都不会使唤她,所以今日洛王在正房,仙蕊却跟无事人似的在花苑里闲逛,就见王府里新近才雇来的专司打理花草的仆妇秦氏,还在照看一盆墨兰。
她笑着道:“婶子这样晚了还不闲着呢?”
“这盆兰花生了兰虱,若不根除况怕是养不成了的。”秦氏颇有些愁容。
“婶子也别这样的担心,王妃待下一贯优容,且花花草草生虫害本就难以避免,便是有这一两盆,养不成了王妃也不会追究。”
“主人宽容,下人却不能惰懒,否则岂不辜负了主人?”秦氏叹息一声,转而却问道:“怎的女使这样晚了还在花苑里逛玩?时下已经是秋冬之交了,虽说今年冷得没这样快,可我见女使穿得单薄,还是仔细不要受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