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当着女眷的面,跪在地上说那些马屁话,这有点太丢朝廷重臣的脸面了。
一犹豫,膝盖刚弯了下就直回来,把膜拜变成了行礼。
芳期笑得一脸灿烂:“听说沈中丞来了,我正好有几句话欲问,不过现在不忙,中丞先跟殿下商量正事要紧。”
眼见着湘王妃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里,湘王俨然也没在意让湘王妃旁听政务,沈炯明不觉大感遗憾,虽然感恩戴德的话仍可以说且必须说,只就不能过度了,这如何能显出他那挚诚激动的心情?合着刚才那番腹稿都白打了,这可是他在奉诏面圣后,当出福宁殿,就迫不及待默拟好的说辞,唉,湘王殿下哪里都好,只未免,太过宠重妇人了。
沈炯明刚起了个头,湘王就摆了摆手。
“这件事案,又是关涉到兴国公府和淮王,我本不愿干预的,免得又跟司马相公打擂台,只是官家非要让我出主意,我也是逼于无奈,不过细想想,别的人或许觉得绵谷这事棘手,我却大有把握能顺利解决,既然命中注定我得和太后兄妹打擂台,我倒也不惧事。
我知道沈中丞你志向远大,不甘心止步于目下的官位,且你也从不惧事,确有时运一展抱负,我们既为同道之中,我当然要成全。
好了,我先问中丞,可知此事,唯一风险在何处?”
晏迟既然直截了当,沈炯明也只好彻底将腹稿撕毁,应道:“关键是说服叛走的军户归籍,避免事态的恶化,还有官家的意思,是审明羿承杰背后的推手,另,必须以耿中余杀一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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