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私欲在所难免,在我看来,湘王也并非是毫无点染的圣人君子,不过如湘王的城府,应当明白事有可为及不可为,近信之臣,最关键的是帝君的宠重,只顾着靠送女儿入宫维系权位,却招来帝君的猜忌,无异于弃泰岱之重,而取鸿毛之微,端的是本末倒置。
另官家所言湘王与兴国公间势若水火,也并不适当,我与湘王多番交谈,觉得湘王其实根本无意和兴国公相争,他心里明白着呢,兴国公是官家的嫡亲舅父,深受官家倚重,但官家为了平衡朝堂,也是为了提醒兴国公勿忘臣子之本,切勿受党徒的煽动,辜负了官家的信重,这是官家对兴国公的爱惜之情。
湘王体察了官家的良苦用心,才与太后、兴国公相峙,湘王虽是钟离公的高足,不过与钟离公的志向却大不一样,湘王有入世之愿,图谋的自然是功名权望,而功名及权,全赖官家给予,至于声望嘛,那也是辅佐官家实现中兴社稷后才能被认可的,难不成湘王殿下一事无成,光靠着女儿日后母仪天下就能名垂青史?更何况,太后及官家心目中的太子妃,非司马氏的女子莫属。”
羿栩仔细品了品清箫的一番话,失笑:“也只有小穆有这么大胆,绕着弯的讥鄙太后短见了。”
“我胆子已经小了不少,官家心里清楚,搁从前我根本连弯都懒得绕。”清箫冷哼一声:“太后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断,让我夸她远见仁智,我哪里张得开口?官家可别怪我没提醒,凭太后,她可难以察实淮王谋逆的罪凿,指不定会用栽赃陷害的手段,官家可得仔细太后和兴国公弄巧成拙。”
“这倒不至于。”
羿栩很有把握。
清箫听他这意思,就是想把察究淮王一事交给兴国公及宋国公主办了,没有再多说什么——横竖他家师父的计划,也是想要错刀杀人,兴国公也不差这一件半件功劳来巩固地位,由得他们去筹划吧。
只是羿栩没想到的是,淮王根本是清白无辜,哪能被司马权察实证凿?最终也只有再生一场“莫须有”的冤案。
转眼,中秋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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