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郎的书画,就获得了晏迟的首赞。
芳期也去赏鉴会上凑了下热闹,自然关注了下能获晏迟首赞的小郎君。
眉极清秀,眼极清亮,是个美男子,言行气态不俗,哪怕束发之龄,即为湘王待以上宾,却既不骄狂,又不宠惊,很有几分泰而不骄的风格。
也是经那回,芳期才从晏迟口中听闻鄱阳公袁鹤梅,他生前虽不曾高官厚禄拜相入阁,甚至一度还因奸小进馋被贬,却在逆境中写下了《预谏十篇》,曝揭当时几大谬政,事实证明袁鹤梅绝对不是杞人忧天,怀宗当年若能听谏,何至于汴京不保,沦为俘囚。
袁鹤梅是因北卫之殃忧愤而亡,因其祖籍鄱阳,故仕林尊称其为鄱阳公。
鄱阳袁氏不算权贵门第,但覃牧和李夫人却十分热忱的想将女儿嫁入袁门,看中的当然是袁小郎袁子高的才品,这才是真正的相女婿。
“二叔和婶娘真是好眼光。”芳期笑应道,又安慰李夫人:“我也见过袁小郎,看其言谈举止,足见鄱阳袁门家风清正,必不会因为老夫人的糊涂之行就对六妹妹心怀成见,想来之所以还有犹豫,是因别的缘故,婶娘且放宽心。”
李夫人颔首:“我们虽有诚心,不过也深知儿女姻缘勉强不得,这件事还未得袁家回应,便瞒着许儿提都不曾提,只是期儿既这样说了,那我还是求一求徐家姨母吧,袁君为何犹豫,这事成还是不能成,我们心里总该有个数。”
李夫人不把这事托给芳期,也是心知肚明,袁家的人不重功利,更不畏权贵,要是这桩婚事托给湘王府,兴许反而会坏事。
其实这件事托给姜居士更加妥当,只不过姜居士与太师府从无来往,且现在又还病着……李夫人也知道这事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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