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晏四郎既能调察清楚这件旧事,当年东平公怎会因为心中猜疑,就不经求证离间沂国公与外子的父子之情?可东平公若经察证,情知令堂无辜,也必不会中伤令堂。所以我不相信外子的戾气,与令堂无干,晏四郎若真想补偿外子,我以为应当彻察旧事,究竟沂国公为何要置外子于死地,是不是因为……爵位。”
在芳期看来,黄氏可比涂氏狠辣多了。
黄氏绝对不是甘居人下为妾之辈,芳期对于黄氏的认定,相信的是覃翁翁的判断,黄氏虽是女子,却比她的父兄更知“进取”,心心念念振兴家族,她讨好晏家姨母,培养跟晏永两小无猜之情,是因沂国公府为勋贵,黄氏以为她若能嫁给晏永,就能帮助家族摆脱衰落的境地。
可是沂国公府突遇祸劫,必须联姻梅家才能化险为夷。
黄氏有机会另嫁他人为正妻,但她应当舍不得这么多年耗废的光阴,事实证明晏永虽然背负了她一回,但对她也确然不是虚情假意,黄氏嫁给别的人,并不一定能够赢得丈夫的真情相待,屈居妾位相较而言更加有利,她是晏永的妾,但晏永只把她当作发妻。
如果开封不曾陷落,如果梅公一家不曾殉难,黄氏也许不会有别的野心。
可梅夫人过世,黄氏被扶正,黄氏的儿子晏竣大有希望继承沂国公爵位,前提是元配嫡子晏迟发生意外。
晏迟当真是因为狂症大发,才被晏永锁禁居院么?
晏永究竟是因为晏迟患狂症,才打算放弃这个儿子,还是因为受黄氏唆使,造成晏迟遗患狂症?
芳期觉得,只有是黄氏起意加害晏迟,晏迟才可能视黄氏为死仇。
但她得确凿这事,才算完成任务,仅有猜疑当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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