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曾经与周宽交好的纨绔子严溪风。
“我来这里不奇怪,彭六弟出现在瓦肆才奇怪吧?”
“今日心里有些不痛快,出来散散心。”
“来这里能散什么心?跟我走吧,我领彭六弟去散心。”
彭子瞻就被严溪风拉去了凤仙家,这里不同于瓦肆勾栏,是正儿八经的青楼妓馆,彭子瞻过去从来不敢涉足这样的地方,一个是家境不允许,再有就是怕“坏了名声”娶不到贵妻,今天他跟着严溪风初逛青楼,可算是大开了眼界,此刻正维持着正襟危坐的架势,一眼眼偷窥把个团扇半挡面容,只露出一双摄魂眼唱曲的凤仙娘子。
又闻一声低低的惊呼,低头,只见翻倒了杯盏,仅够一口的酒水倾泻在酒桌面,手忙脚乱的婢女告错不迭。
他伸手相扶婢女,扯动了身上的“暗伤”,嘶地一声吸口凉气。
婢女就不手忙脚乱了,温温柔柔地询问:“伤着了郎君?”
彭子瞻看那婢女,十七、八的年岁,纤细的眉底竟也生着一双桃花眼,翘鼻尖樱桃嘴,唇珠唇谷用丹脂点得鲜艳,这样的妆容算是清淡,却透着格外的风情妩媚,彭子瞻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突然间就鼓噪得慌。
“不是你伤着的。”说出这句话,彭子瞻溜了一眼四座,见无一不关注着凤仙娘子,就连严溪林也半闭着眼摇头晃脑用折扇往掌心里应合节拍,没谁留意他,于是又略倾着身,险些不是咬着婢女耳朵说话:“我因路见一暴徒欺凌民女,上前阻拦,被暴徒打了两拳,是皮肉伤。”
婢女柔睫忽闪,很是钦佩,又提出要为彭子瞻敷药,彭子瞻鬼使神差就跟婢女去了一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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