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就不再有人胆敢“关照”彭子瞻,彭子瞻也终于“自学成才”,衣裳自己能穿整齐了,发髻也能自己梳整齐了。
可就是学不会怎么应付自家的河东狮。
他好容易才爬起来,决定去找娘亲倾诉一番自己悲愤的心情,还没挪两步呢,覃芳姿就追了出来,手里抓一把团扇,冲着彭子瞻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打:“姓彭的,覃芳期这贱人高攀上权臣,眼瞅着就要嫁人,你竟敢在我面前伤感垂泪,你这是在羞辱我,你要去哪里?去找覃芳期这贱人吗?!呸,她过去眼里就没你,而今更不会把你当个两条腿站着走的东西看!”
彭子瞻举手护着自己的脸,简直欲哭无泪:我是为三娘要另嫁他人伤感么?我明明是被妒恨成狂的你这疯妇给打哭了!
满院子的仆妇很无奈地站在当场看“笑话”,任谁都不敢劝阻自家娘子,谁能相信相邸千金名门闺秀,居然是个这样粗俗凶悍的脾性?也多得是低嫁了,否则不定闹出多大的风波来,惹得满临安的人指谪。
覃芳姿大发一通雌威,气势汹汹回娘家了,彭子瞻这才得以脱身,一头扎在何氏怀里险些没哭个肝肠寸断:“阿母,我是真受不了覃二娘这悍妇了,我现在在自家都觉抬不起头来,还哪有颜面跟学友交往。”
何氏心中对覃芳姿也厌恨得很,奈何相邸老夫人仍在,覃相公分明还当二娘做孙女,她哪里敢用婆母的架子教训悍妇,只好规劝自己的儿子:“二娘是深恨三娘,见三娘此时风光无限,她心里才憋着怒火,气只能冲你身上撒。等过上一段就好了……六郎啊,二娘往相邸去,晚些你还得去接她回来,否则二娘越发气你对她不上心了。”
彭子瞻就越更大放悲声了。
但娘亲的话不能不听,彭子瞻只好胆颤心惊往相邸去,怎知覃芳姿死活不愿意跟他回家,还说得去众安桥别苑陪王氏住上几日,彭子瞻倒觉如释重负,假意劝两句,被覃芳姿瞪着眼一喝斥,赶紧落荒而逃。
他心里觉得十分悲苦。
当在门前,又巧遇芳期回家,他这回连芳期的面都没见一眼,之所以笃定车子里的人是曾经的“青梅”,还是因为认出常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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