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辛远声今日是有别的事,结果巧遇殷八郎,听殷八郎跌足叹惜好容易撞见个合眼缘的小娘子,没想到小娘子已经定婚,辛远声一打听跟殷八郎失之交臂的原来是覃三娘,以为覃三娘迟早会再得自由身,于是暗暗鼓励殷八郎莫要死心太早,说不定还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吧!
晏迟却听辛远声道:“我是听殷小郎说无端会携三娘游湖,又因殷小郎热情邀约,心想说不定会有一场巧遇。”
晏迟于是更没好气了。
他对老友能不了解?对男女情爱之事原本看得极淡,连他自己个儿的姻缘都不操心,为覃三娘的终生幸福,倒是如此上心!
晏迟心里另有打算,故而尤其介意辛远声视芳期的与众不同,虽说辛远声其实一心成全芳期能嫁有情郎,并不像情动,可晏迟看来,辛远声跟徐明溪其实差不多,指不定现在的辛远声,也跟过去的徐明溪没啥两样,还没有醒悟这与众不同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
早知道当初就不当辛远声的面,说破他跟覃三娘之间是“纸上夫妻”的事了。
晏迟心中一动,脸就转了回来:“三娘说得没错,至少板栗还能吃,那就有劳三娘,把这绣得像板栗的合欢花香囊,替我佩系妥帖吧。”
他便站了起来,绕过茶案,将香囊拎在手上,手往芳期这边伸了伸。
芳期在邻船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唯有聚精会神配合晏迟,伸手,几乎是指尖挨着指尖接过了绾系香囊的丝绦,她低着头,走近一步,额头上似乎都能感觉晏迟极其轻微的鼻息,顿感压力备增,有点担心一紧张万一把晏国师的腰带给当众扯下来那就糗大了。
隔着锦衣,指尖就能感应体肤些微的暖意,芳期把嘴唇都抿紧了。
香囊终于是佩系妥帖,晏国师的腰带也整整齐齐/安安稳稳,芳期刚觉如释重负,就听邻船雷响般的起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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