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实在就算苏氏提出现在便将芳期带走,跟覃门一刀两断他也无颜阻止,覃逊心里门清,他们一家被俘辽国,倘若不是苏氏向辽太子引荐,他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在短时之内就获得辽廷的信任,他们一家欠着苏氏大人情。
“娘子要庇护三娘,当是得在临安城中置居吧,我可让娘子自择一所别苑。”
“不用了,住处我自己可以想办法,不过得请相公将富春田庄正式转让予我,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买下田庄,但可立据,三年之内连本带利清偿。”
“不、不、不。”覃逊连连摆手:“我家亏欠娘子的恩情,岂是一所田庄就能抵消?老夫还哪有颜面索要买款。”
“若非相公当年认许,我就不会有芳期这么个女儿,所以覃门早就不亏欠我什么了,字据我已经写好,请相公收下。”苏氏执意将一张字据,摆在了覃逊跟前,她便起身作辞:“今日之后,苏氏便不再是覃门妇,与覃大郎君一刀两断,三娘虽姓覃,倘若相邸能够善待,苏氏不会过问尊邸家事,但要若苏氏所生之女,为父族亲长厌弃,苏氏可领三娘归家,让三娘改为母姓,还望相公知会令郎令媳,苏氏之女不容虐害,否则,苏氏必与二位不死不休。”
覃逊张着嘴,到底说不出挽留的话来。
老夫人对苏氏请离的事没有太大反应,但王氏听闻自然不满得很,偏偏覃敬知情后还一句交待都没有,仍然“一头扎在”周小娘的屋子里,王氏更是勃然大怒,竟然“屈尊降贵”涉足了周小娘的屋子,像训儿子似的把覃敬好一场训。
“苏氏是妾,凭什么请离!且翁爹竟然还将富春田庄过户予她,翁爹真是老糊涂了!那可是泽儿的产业!官人应当重惩苏氏,索回田庄,将苏氏母女杖责处死!”
周小娘一声不敢吭,只在心里腹诽:大夫人越来越疯了,苏氏虽是妾,但是良妾,人家本身就有请离的权力,慢说苏氏根本没犯国法,就算犯了死罪,也不该由私刑处死,更何况这事跟三娘有什么关系?大夫人还公然把相公称为“老糊涂”,这是犯了七出之条了吧,相公还活得好好的呢,相邸的家财就都归属大郎了?
周小娘一眼眼的瞧覃敬,可惜覃敬夫纲不振惯了,跟她一样一声不敢吭。
王氏大发雌威后,其实于事无补,她只能再让婆母主持公道。
老夫人根本就没有闲心搭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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