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跟王夫人急着联姻荣国公府的事,虽未克意瞒着覃泽,但也没主动告知,更兼无论是荣国公府换帖问吉,还是周皇后赏赐芳期“节礼”,其实都不曾大张旗鼓,所以就形成了外头沸沸扬扬,相邸却悄悄静静的诡异情况,覃泽还不曾与外人应酬来往,他甚至同徐明溪、李远帆等亲族子弟其实都还未算熟识,故而若非李夫人告诉他,覃泽竟然真没听说自家三妹妹的“婚事已定”。
于是立即就同老夫人理论:“祖父尚未归卫,祖母怎能如此轻率就定了三妹妹的婚姻大事?”
“子女姻缘,应遵循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公身为一国宰执,有多少国事政务操忙,怎能真指望他为一个庶出的孙女婚事分心?且荣国夫人是诚心实意要替嫡子求娶三娘,话说得这样明了,我们家又哪能辞拒,难不成自大到了认为周圣人的嫡亲侄儿,还配不上我们家庶出女儿的程度?便是你祖父在临安,也必然不会拒绝这门婚事。”
“可是荣国夫人并未按照仪礼行问名纳吉,祖母怎能就将三妹妹的庚帖交予荣国公府?”
“周五郎要正月定婚才能顺遂,所以问名纳吉礼是仓促了些,但这门婚事,本就是三娘高嫁,荣国夫人亲自来送周五郎的庚帖也不算简慢了,又还有纳征礼和亲迎礼荣国公府必会操办隆重,不会有失仪礼。”
覃泽不能靠李夫人的猜疑就否定周宽的人品,他败下阵来。
这天秋凉馆,芳菲正忙着替她三姐“贡献”各种一听就不靠谱的计策,听说长兄来了,眼中顿时一亮:“是啊,翁翁不在家,大哥必定还愿意帮着三姐的,三姐干脆让大哥去荣国公府,把庚帖讨要回来!”
覃泽刚进屋子就听这话,心中洞明芳期也必然是不认可这桩姻缘的,他先是冲芳菲一笑:“四妹说得不错,翁翁不在家,该由我护着三妹,三妹不愿嫁去荣国公府,我可以替三妹把庚帖索回。”
芳期听兄长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觉得自己眼睛里痒痒的,但她却并不想哭,脸上绽开了明亮的一朵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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