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醉鬼,半疯的人般踉跄下来,脸上也不知蹭了什么人的胭脂,一瞅见晏迟,顿时摇身变成了只打鸣的公鸡,喔喔叫着就扑上前。
“唉哟,这是无端么,可真是巧了。”
脂粉味夹杂着酒臭,把芳期都熏得退开两步,晏迟更是紧蹙着眉头,冷眼直盯着那人:“喝醉了就回你荣国公府歇着去。”
荣国公府?芳期于是明白了这个讨人厌的男子姓周,应当是周皇后的某个侄儿。
那人眼睛也直冲芳期瞅来,顿时越直了:“无端这是你金屋苑养着的女伎么?天,你那金屋苑果然名不虚传啊。”
“周宽,好狗不挡道,你再不让道,我可就要上打狗棍了啊。”晏迟冷冷说道,分明是和周宽擦肩而过,结果周宽就险些摔了个狗吃屎,多得是他身边还跟着不少仆从,及时把他给扶住了。
芳期目不斜视也跟这讨人厌的纨绔子擦肩而过了。
“你点菜,我信得过。”晏迟很信任芳期在于菜肴上的鉴赏能力。
芳期也没有谦虚,当真是点了一桌山珍海味,像沈厨这样的酒楼和别处不一样,拿得出手的都是大菜,要跑沈厨来吃杂嚼,会挨掌柜奉送两枚白眼还是小事,最关键的是吃不到真正的美食,相当于花了大价钱,结果吃了个气。
等着上菜的时间,芳期就问起了何为鬼樊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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