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见的还不仅是徐姨母,徐家祖孙也被喊了去,又有姜夫人母子,覃逊祖孙,呼啦啦的总之召见了一大群人。
黄氏、涂氏没在受召之列,但她们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冲彼此微微一笑。
应当是事成了。
老宫人“一马当先”面沉如水,从这张脸上看,的确像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长公主现在已经不在居室里安慰王夫人了,那个房间太小,坐不下这许多人,好在浅深苑里也建有一间厅堂,摆设着足够这许多人落座的桌椅,但今天长公主并没预料到会在浅深苑“待客”,偌大的一间厅堂没有任何点缀布置,光秃秃的白壁,再就是黑漆桌椅,看上去就显得肃穆。
王夫人当然也已经不哭了,还因为长公主贴心的唤来宫人服侍她净面整妆,也就眼睛还看得出几分红肿而已。
待众人礼见完毕,长公主示意入坐,她的眼睛先看向芳期,有那么一丝犹豫。
虽说漫长的二十载,长公主在辽国上京过的是阶下囚般的生活,生死由人不由己,所以也犯不着再和别的什么人勾心斗角,但她毕竟在被俘前生长于深宫禁内,她并不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又怎能完全不明白嫡母和庶女之间的那些事?她感激王夫人,但同样感激妙音仙,芳期是妙音仙的女儿,在长公主心目中两人间其实并没有孰重孰轻,可今日莫名其妙发生这场争端,从两人间俨然对峙的态度看,长公主明白必有一人会落于艰险惨烈的下场,她大觉左右为难。
长公主已经意识到王夫人身上散发的杀气了。
但她眼里的芳期,却仍然平静沉着。
她很无奈地,先就长叹一声:“虽说是我让阿媪请诸位到场,但眼下却仍是满头雾水,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王夫人狠狠瞪视着芳期:“三娘这下可以说实话了吧,你究竟目睹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非逼着长公主相请这么多人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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