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听我之令行事,该罚也当罚我,弟妇执意认为张申氏无错,错的是我,那我就请教娣妇,觉得应当怎么罚我才好,我领罚便是。”
李夫人被噎住了。
芳期:完了完了,二婶眼看就要败下阵来,这该怎么办?
好在还有苗五婶。
“老夫人,相公其实早有嘱咐,原本外宅、内宅一应事务都由大夫人决断,先是因为大郎君、二郎君有官职在身,分心于公务无力再断决家事,但相公新近却见大郎很有主见,所以有心历练,如今日大夫人提出的这两件事,其实都已然超逾了内宅中馈事务,莫不请大郎,说说见解?”
苗氏这番话说得很模糊,既有让覃泽决断家事的主张,也有缓兵之计的想法。
还立时就激怒了王夫人:“五娣妇,你明知泽儿体弱,竟让他烦劳于这些琐事是何居心!”
又听一把轻柔的嗓音——
“苗五婶莫非以为,大表兄还能违逆大世母的意愿不成?大表兄纯孝,必定顺从于母令,那家事便还是大世母决断,何必多此一举呢?”
芳期不由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高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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