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她已经知道了晏迟阻碍高仁宽仕途的事,只道上回国师府举宴,她听母亲曲氏说了一些隐情,几经犹豫,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如实相告。
晏迟就去一趟金屋苑。
“妾身直到听阿母说起,才晓得翁翁未说实话,当年赵公提出联姻之意,原本是想替东平公求娶妾身的姑母为妻……奈何翁翁先是答应了,不多久姑母却突发疾症,经大夫诊治,竟然有早亡之忧,正当时,翁翁又被政敌弹劾……翁翁遭贬黜,但赵公重情义,并不愿背信,翁翁明知姑母非长寿之命,又怎愿连累东平公?所以,是翁翁主动提出的退婚。
都怪妾身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太婆与母亲恳求翁翁庇护,翁翁不忍,为了说服阿郎宽恕妾身之罪,情急之下才以当年与赵公间的旧情为恳求,可是如实相告的话,万一被娄家知闻,未免怪罪翁翁当初隐瞒小姑的病情,所以翁翁才改了个说法。
母亲知情后,就怕翁翁这样的多虑反而会让阿郎误解,把实情告诉了妾身,妾身思虑了这些日子,觉着还是不能瞒着阿郎,只望阿郎勿怪翁翁有瞒,这事着实是,着实是……妾身之过。”
“竟是这样的吗?”晏迟故意糊涂着。
高蓓声怔住了,半晌才惊慌道:“阿郎说‘竟是’,难道,阿郎已生误解?”
晏迟微微一笑:“的确有点小误解,不过嘛,不管高公有多少顾虑,瞒着我可是他的不对,造成的后果也该由他担着,我当官家面前说出去的话,这时也收不回来了,这回政事堂入职一事就只好作罢,待日后有了机缘再说吧。你呢,今日这番话倒是及时,阻止了我对高公的误解越来越深,这样吧,你写封信,让徐娘转交高公,就说误会解除了,让高公稍安勿躁,机会还有的是。”
高蓓声松了口气。
晏迟转身又对芳期一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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