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本就建在外室以南,内室东南向的夹角,出来后芳期就往她在西窗下的榻上去,也没注意看晏迟有无安置,这人虽一贯晚睡,但今天时辰已经很不早了,多半是睡了,她还放轻了脚步生怕把人给吵醒,怎知道至她那个半封闭的小“隔间”,赫然却见晏迟倒在她的榻上,跷着腿,一条胳膊放脑袋底。
这是肯定没睡着,尽管这人有模有样地闭着眼睛。
他的头发倒是散披着,极不讲究地只着一身丝质中衣,还自在得很。
芳期一回头,就见九月早躲得不见影了。
“晏郎若真要在这儿睡,我可不管了。”芳期外强中干的威胁。
“恩,你睡床吧,我就在这儿乘会儿凉。”晏迟不装睡了,斜着嘴角一笑,眼睛半睁。
满窗的月色透进来,又有一盏灯照,这样的月色烛火里,两人的眉眼既清楚又暧昧。
芳期听这话就知道威胁无效,这人的意思是说他乘完凉也会去床上安置,是要同床共枕的意思。
“别闹了,我今日困得已经撑不住了。”威胁无效只能示弱,芳期轻轻推了推晏迟的膝盖。
晏迟伸手一拉,他趁势坐起,却把芳期拉得坐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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